寒门状元我靠历史预判逆袭朝堂第44章 贬谪岭南暗度陈仓
夜风穿窗烛火一晃灰烬自灯盏边缘滑落无声坠入案角陶碟。
林昭指尖尚有余温药方残片已化作细屑唯“裴”字半痕在火中蜷曲成焦。
他闭目片刻袖袍轻拂将陶碟推至暗处。
天未明府门忽响。
铜环叩动三声不疾不徐乃内廷宣旨之制。
林昭起身整衣青布直裰洗得发白腰间玉佩垂落触手微凉。
门启黄门令立于阶下身后两名小宦随侍捧诏匣而立。
其面色肃然目光低垂指节微颤似握不住手中紫檀诏匣。
“林昭接旨。
” 林昭跪地额前触砖。
黄门令展诏声调平板字字如钉: “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林昭才识虽优然性躁言直妄议军政动摇国纲。
今贬为岭南道司户参军即日启程不得滞留。
钦此。
” 砖地寒气透膝林昭叩首双手高举过顶接过诏书。
黄门令未多言转身登轿而去。
檐下铜铃轻响马蹄声渐远。
他起身将诏书置于案上缓缓展开。
纸面平直墨迹工整然边角微卷显曾反复展阅。
他目光掠过“即日启程”四字停顿一瞬。
此非寻常贬谪文书——无“永不叙用”之判无“削籍为民”之令连“待罪察看”亦未加列。
天子明知裴党必借屯田案反扑若留其在京唯有一死。
此贬实为远放保全。
他抬手轻抚诏书边缘触到一丝极细的折痕隐成“巽”字暗纹。
此为内廷秘折折法仅用于帝王亲裁之流放诏。
昔年先帝曾以此法保全直言遭贬之御史后召还拜相。
天子未明言护之却以形制示意:此非弃子乃藏锋于远。
林昭收诏入匣取出行囊。
一册《贞观政要》置于最上页角微折正停于“寓兵于农”篇。
他合上行囊束带系紧。
晨雾弥漫官道寂寥。
马车出城禁军巡骑往来不绝道旁百姓避行于田埂无人驻足。
至十里长亭车轮碾过碎石忽止。
帘外无声继而传来衣料摩擦之声似有数人伏地。
林昭掀帘见亭外青衫列道百余名太学生、府学生员跪于泥中头未抬手捧一柄青绸万民伞伞面墨书“清风可鉴”四字笔力沉毅。
无人呼喊无人叩首唯风拂伞角猎猎作响。
林昭下车立于道中。
一名年轻生员趋前双手奉上伞柄低声道:“谢御史遣我至此言此物当归君手。
” 林昭接过伞柄沉实木纹粗糙。
他不动声色拇指轻旋底端一声微响内芯滑出半寸。
一卷细纸藏于其中火漆封口印纹为蛇首鸟身之形乃南疆俚部图腾。
他将伞柄纳入袖中向众人团团一揖声不高却字字清晰:“诸君厚意昭不敢忘。
岭南瘴疠然心火不灭。
” 言罢登车帘幕垂落。
马车南行轮声辘辘。
林昭于车厢内展信借帘隙微光见纸上仅八字:“火藏雷州兵在俚洞。
”字迹瘦硬乃谢允亲笔无疑。
火漆背面有刮痕他以指甲轻揭得一铜片刻“俚”字纹与徐怀之昔年所呈岭南部族印信一致。
他闭目推演:北镇屯田之策已断裴党粮道其必另谋兵械之藏。
岭南僻远俚部自治朝廷政令难达正可为私兵军火之窟。
雷州临海港道隐秘若藏火器于俚人洞寨再以商船转运神不知鬼不觉。
贬谪非流放实为天子默许其以贬官之身查隐罪于化外。
此去非退乃换局再战。
他将密信置于灯上点燃火舌吞纸字迹焦黑卷曲。
火光映照车厢壁板恍如烽燧燃于荒野。
马车颠簸行至一处山隘。
林昭忽觉腰间玉佩微动似有震感。
他解开佩绳玉佩背面刻痕极细原以为是旧损此刻借光细看竟为“俚南三十六峒水陆通衢”八字字迹隐于玉理非近观不可见。
此玉乃祖传之物幼时曾见其父摩挲良久从未言其用。
今现此纹或为先人所留南疆线索。
他将玉佩贴身收好掀帘外望。
天色渐暗细雨如丝官道蜿蜒入烟雨深处。
远处山影重叠隐约可见一寨依山而立寨门悬灯两盏一红一绿光色诡异不似寻常人家所用。
车夫忽低声:“老爷前头是俚人界碑按例需落轿焚香方许通行。
” 林昭未语只将手探入行囊取出那册《贞观政要》置于膝上。
车轮碾过界石发出沉闷一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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