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门状元我靠历史预判逆袭朝堂第58章 真相渐明旧宫秘闻
林昭指尖夹着那截焦黑布缕日光斜穿窗棂照出丝线间暗绣的“丙”字纹路。
他未动声色只将布缕收入袖袋转身步入谢允私宅偏院。
谢允已在案前候了半刻见他进来只抬眼一扫便知来意非小。
“宫造织法。
”谢允将布缕置于灯下细察“经纬七比三捻线用双股绞此为前朝工坊令使特供。
岭南矿工何得此物?” 林昭不语只从袖中取出一张残图——是昨夜自陈元直处借得的《大晟宫苑图志》摹本。
图上西偏殿侧标注一行小字:“丙寅年重修通静思阁下室”。
他指了指那行字又点了点腰间玉佩。
谢允会意:“你要再探旧宫。
” “布缕出自矿道却为宫制。
若非有人自宫中携出便是宫内早有勾连。
我欲循地道重查或可得先帝遗诏真相。
” 谢允沉吟片刻:“近来宫卫已将你列名监视白日不得入。
唯有夜行且需名目。
” 次日林昭以陈元直门生身份奏请调阅前朝礼制旧档言为修撰《礼典辑要》所用。
奏本递入司礼监竟未遭驳半日内便批了通行腰牌。
他知这是裴党故作宽纵实则欲纵其深入以便设局擒之。
然此路既开便无退理。
当夜三更林昭换作内档小吏服饰持牌入旧宫西门。
月隐云后宫墙投影如墨泼。
他绕过巡夜火把直趋西偏殿废址。
殿基荒芜瓦砾遍地唯地砖尚存旧制。
他依图志所示俯身摸索地缝忽觉左首第三块青砖边缘有异——一道细如发丝的凹槽正与玉佩轮廓相合。
他取出玉佩缓缓嵌入。
砖面微震一声轻响自地下传来。
青砖下沉三寸露出一道石阶向下蜿蜒隐入黑暗。
林昭点燃火折拾阶而下。
空气滞重呼吸渐涩。
行约三十步通道豁然开阔四壁刻满文字。
他举火细看皆为古篆字迹深凿似记某段密谈。
正中石壁另有一幅浮雕:先帝立于殿前手捧黄卷一人横身拦之袍角翻飞面容模糊。
他取出随身携带的《说文解字》残本逐字对照。
刻文断续然大意渐明:“景权入奏称太子病危乞暂摄六部……先帝不允欲宣诏于东华门。
景权伏地泣谏实遣人锢门……三日不宣辰时崩于寝殿。
” 林昭呼吸一滞。
“景权”者裴元衡之字也。
他再看浮雕目光落在拦阻者腰间——那玉带雕工精细螭龙盘绕首尾相衔正是裴元衡常佩的“云螭纹带”。
史载此带为先帝亲赐非特许不得离身。
此刻竟出现在先帝驾崩前夜的密道刻像之中。
他正欲拓印刻文忽觉火折微晃。
烟气上行却非直上而是向右偏斜。
他立刻明白:地道另有通风口气流未断。
这说明——有人近日来过。
他迅速从笔管中倒出些许石粉藏入袖袋又撕下衣角以炭条速摹浮雕轮廓。
刚收好摹本远处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踏在石阶上声轻而稳。
林昭闪身退入壁侧暗格屏息不动。
两名黑衣人步入地道皆蒙面腰佩短刀。
为首者环视四周低声道:“相爷有令三日内焚之。
不可留字不可留画。
” 另一人点头从怀中取出一坛火油倾于浮雕前。
油渍沿石缝渗入散发刺鼻气味。
“这刻文若毁再无人知当年真相。
” “相爷早有安排。
明日便发‘先帝遗诏重见天日’之诏内容已定与这墙上所记差之千里。
” 二人低语毕转身离去。
林昭等足半炷香时间才悄然退出暗格。
他未走原路而是循通风口方向摸索前行终在一处排水渠口发现暗道支路。
渠口窄小仅容一人匍匐通过。
他咬牙钻入泥水浸透衣袍行约百步终见天光。
破晓时分他潜出宫墙立于偏巷暗处。
袖中石粉未散衣角摹本尚存。
他伸手入怀触到那枚玉佩——原已留在机关槽中此刻竟又在身。
他心头一震低头细看才发现手中玉佩并非原物而是昨夜临摹机关凹槽后连夜命匠人以青石仿制。
真佩仍在地道入口嵌于砖槽使机关维持开启之态不致触发闭合警讯。
他将仿佩收入袖中目光投向宫墙深处。
火油泼过的地方石壁尚存湿痕。
而那幅浮雕上先帝手中的黄卷一角被油渍浸染微微卷起露出下方一道刻痕——原被掩盖如今因油渗而显。
那是一行极细的小字藏于浮雕夹层非近观不可见。
林昭在巷中取出摹本就晨光细对。
那字写道:“诏毁于丙字廊存者唯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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