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58扛枪打猎带富全村第66章 猎王旗刚升起县里来人要收编
那股来自山外的味道在猎王加冕的第三天清晨凝成了实质。
一辆绿色的吉普车像一只笨拙的铁甲虫满身泥雪哀嚎着爬上了通往靠山屯的土路。
发动机的嘶吼声撕裂了山村的宁静惊得屋檐下的麻雀扑簌簌飞走连屯口的土狗都夹着尾巴发出了不安的低吠。
车门推开两个穿着中山装干部模样的人走了下来。
为首的男人约莫四十岁国字脸眼神锐利正是县林业局的干事周志国。
他掸了掸肩上的雪花目光一扫便定格在了屯子中央那面迎风招展的猎王旗上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疙瘩。
“胡闹!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搞‘猎王’这种封建残余!”周志国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官威压得四周的空气都沉重了几分。
“谁是这里的负责人?出来一下!” 村民们闻声围了过来却都远远站着交头接耳脸上写满了敬畏与惶恐。
在这片大山里他们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猎人可对山外面来的“公家”却有着一种天然的畏惧。
周志国身后年轻的记录员清了清嗓子打开笔记本用一种宣读文件的腔调高声道: “根据上级指示为保护国家森林资源实现统一规划管理从今日起靠山屯周边的山林全部收归国家统一管理!所有猎户即刻停止私人狩猎行为统一编入‘靠山屯集体狩猎队’所有猎物必须上缴由县里统一收购统一分配!” 此言一出人群顿时一阵骚动。
统管?统收统配? 这意味着他们赖以为生的山林不再属于他们自己。
冬天能否吃上饱饭开春能否换来盐巴都得看别人的脸色了。
可面对周志国那张严肃的脸无人敢出声反驳。
就在这时林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她身上还穿着猎装身姿笔挺眼神清澈而平静仿佛眼前不是手握他们生杀大权的干部而是一头需要耐心周旋的猎物。
“周干事你好。
”她的声音清冷却很清晰“我是林英暂时负责屯里的事。
” 周志国打量着这个年轻得过分的姑娘眼中闪过一丝轻视:“你负责?小姑娘家家的懂什么?我说的话你听懂了吗?把你们那个什么‘猎王’的旗子给我撤了立刻执行!” 林英没有理会他的呵斥只是不疾不徐地说道: “周干事我们靠山屯每年向县里上缴的指标是鹿茸八对、紫貂皮二十张、珍稀药材三百斤。
这三年来我们从未拖欠过一分一毫。
前年大雪封山我们屯子还自发凑出两百斤干肉支援了山下断粮的邻屯。
我想请问山林统管之后这些物资县里打算如何分配?” 周志国一愣没想到这个丫头片子不卑不亢一开口就问到了最实际的问题。
他向记录员使了个眼色。
记录员赶紧翻了翻本子照本宣科:“按照标准统收之后所有山货七成上缴县级仓库剩余三成将以工分或票证的形式返还给生产队。
” “七成?”林英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那笑意却比山尖的雪还凉“那我再问一句去年冬天屯西头的王大伯一家还有山坳里的赵二婶总共七户人家都是因为肺疾咳血熬不过冬天死的。
他们是不是因为没能分到那三成里的救命药材?” 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周志国心上。
他脸色微变记录员更是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
这种具体到人命的账文件上可从来没写过。
就在此时陈默悄无声息地从林英身后递上了一份用麻线装订的册子。
封面是五个朴拙的大字——《山产收支录》。
林英接过册子翻开其中一页迎着周志国逼人的目光: “周干事这是我们靠山屯近三年的山货产出、消耗、上缴以及人员健康变化的详细记录。
这一页写着去年秋天我们采了三株百年雪参用后山寒潭的冰水保鲜正好救活了另外三家同样得了肺痨的病人。
如果按你们的规矩这三株雪参被收进县库层层上报等审批下来谁来救下一个咳血的人?”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清亮如哨音震得在场每个人耳膜嗡嗡作响: “山林可以属于国家我们没意见!但这座山的管理权必须交到懂它、敬它、靠它活着的人手里!而不是放在仓库里变成一本本冰冷的账目!” 周志国被她一席话问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竟是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从未想过在这穷山沟里会遇到一个如此伶牙俐齿、逻辑缜密的女人。
正当他恼羞成怒准备用身份强行施压时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说得对!” 众人回头只见孙老六拄着一根磨得油光的木杖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他身后赵老栓、狗剩以及几十名屯中最精锐的老猎户一个个面容冷峻腰间佩着猎刀手里攥着铜哨默不作声地站到了林英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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