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58扛枪打猎带富全村第181章 磨盘开花那晚她把玉坠埋进土里
石磨开花第三日靠山屯的晨雾比往日更浓像团化不开的棉絮裹着村子连村口老松树的枝桠都凝成了白珊瑚。
霜气沉甸甸地压在屋檐上泛着青灰的冷光踩上去咯吱作响仿佛整座村庄还在半梦半醒之间喘息。
风哑子天没亮就裹着破皮袄蹲在磨盘边冻得通红的手指捏着半截炭笔在粗布上一笔一画描摹冰花的脉络。
他呼出的白气在眉梢结成细霜指尖触到布面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像是雪粒落在枯叶上的低语。
炭笔刚划出一道弧线突然手腕一僵磨盘缝隙里三株指甲盖大的银叶小草正颤巍巍钻出来叶片泛着水光像小鱼嘴似的一张一合还带出一丝极淡的甜腥味混在寒气中几乎难以察觉。
“哑子!”挑水的王婶提着空桶路过见他趴在地上直拍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瞧惊得水桶“哐当”落地“这……这草会动?”话音未落一阵微弱的“簌簌”声从地底传来像是无数细根在泥土中伸展。
林英正搅着锅里的玉米糊听见外头尖叫勺子一歪热粥泼了半腕子。
烫意猛地窜上皮肤她顾不上疼抓起围裙胡乱一擦冲出厨房就见老钻工不知何时已佝偻着背站在院门口手里捏着那株银叶小草。
他布满老茧的拇指轻轻抚过叶片浑浊的眼睛突然亮得吓人:“脉语。
” “啥?”王婶凑过来被老钻工身上的土腥气呛得直退那气味像是深埋多年的湿泥混着铁锈又夹着点腐叶的微酸。
“地气在学说话。
”老钻工把草放回磨盘边枯枝般的手指点了点地面声音低得几乎被风吹散“你当这草是长出来的?它是地脉在模仿活物的呼吸。
” 林英心头一震想起前日冰蚕婆婆说的“脉胎”想起空间玉坠上越来越宽的裂纹。
原来那些她以为的“裂痕”是空间净化之力在往地脉里钻像孩子学走路似的笨拙地想要交融。
“英丫头。
”老钻工突然抬头看她眼神像锥子“你那玉坠昨夜又裂了?” 林英下意识摸向颈间玉坠贴着皮肤这次不是发烫而是抽痛像有细藤缠进血肉里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隐痛。
她想起昨夜的梦:冰窟的墙面上不再是狰狞的藤纹而是前世和弟妹围炉吃饭的画面—— 小妹招娣把热红薯塞进她手心温度烫得她眼眶发酸那股甜香至今还萦绕在鼻尖。
“它开始记事儿了。
”老钻工咳了两声喉间滚着痰音“空间不是死物你拿它当工具使它就跟你较劲;你拿它当自家人……它就该记着你记挂的人。
” 林英攥紧玉坠指节发白她突然明白这些天玉坠为什么越来越烫这不是排斥是委屈。
就像小栓把野果藏在她枕头下被发现时急得直跺脚:“姐你尝尝可甜了!” 当夜林英裹着棉大衣站在风窟塌陷坑前。
夜风刮过耳廓带着刺骨的凉意吹得衣角猎猎作响。
陈默举着火把火焰噼啪跳跃映得他鼻尖通红火光在他瞳孔里缩成一点跳动的星。
风哑子背着竹篓里面装着他连夜画的地脉图纸页边缘已被汗水浸软。
坑底的冰镜还映着模糊的残影像谁没说完的话随着火光微微晃动仿佛下一秒就要开口。
“你确定要这么做?”陈默声音发颤“玉坠是你的命……是咱们的命。
” 林英没说话。
她解下玉坠裂痕在火暗里像道闪电指尖刚触到冰面突然一阵刺痛——不是玉坠是心口。
她想起娘咳血时攥着她的手想起建国偷偷把树皮塞进自己碗底想起小石头往她兜里塞野莓时说“娘吃甜”。
“它不是我的命。
”她轻声说声音被风吹得零散“它是我护着他们的底气。
可现在……”她蹲下来把玉坠放在坑心的冰层上“它想当他们的底气。
” 血珠从她指尖滴下在冰面绽开小红花温热的气息只维持了一瞬便凝成暗红冰晶。
青黑的地脉突然活了像条蛇似的往她脚边窜吓得陈默举火把的手直抖火星四溅。
林英却笑了她摸了摸冰面凉丝丝的像小栓的手又像夏夜里晒透的井沿。
“我不躲你也不压你。
”她对着玉坠低语声音轻得只有地底能听见“咱们搭伙行不行?” 冰层下突然涌出暖流漫过她的鞋尖那温度不像火倒像春阳晒透的泥土缓缓渗入血脉。
玉坠上的裂纹轻轻震颤像在点头细微的“嗡”鸣顺着地面传上来如同回应的私语。
陈默凑过来突然“啊”了一声冰镜里玉坠的影子正和地脉的影子缠在一起像两株交颈的树根须交错光影流转。
回去的路上没人说话。
夜风卷着松针扫过脚背火把早已熄灭只有月光给三人镀了层银边。
林英走在最前手指还残留着冰面的凉意心里却像塞了团晒透的棉花软而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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