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最骚玄帝第237章 月下孤影无声暗涌
夜色如同浓稠的墨汁浸透了青阳城的每一寸砖瓦。
白日里喧嚣的市井声浪早已退潮只余下虫鸣断续更添几分寂寥。
林府深处林阳独居的小院更是静得能听见露珠从竹叶尖滑落砸在青石板上那一声细微的“嗒”。
林阳并未在静室枯坐。
他搬了张老旧的藤椅随意地放在院中那株虬枝盘结的老槐树下。
月光吝啬地穿过枝叶缝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破碎的光影。
他半倚着手里把玩着一枚刚从储物戒中取出的、通体漆黑、触手温润的玉简。
玉简表面光洁没有任何符文刻痕神识探入也如石沉大海毫无反应。
这是他在那处秘境祭坛边缘的碎石堆里随手捡到的当时只觉得材质特殊便收了起来。
此刻闲来无事便拿出来研究试图从这看似凡物的东西上窥探一丝与那神秘祭坛或玄帝相关的蛛丝马迹。
识海中玄帝残魂沉寂如死水玉片地图指向的迷雾沼泽凶险莫测丹田内玄力星云稳固旋转距离玄师境只差临门一脚。
所有关乎未来、关乎生死的重担都被他暂时搁置。
此刻他享受着这暴风雨后难得的、带着一丝凉意的宁静。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凉的黑玉思绪却有些飘忽掠过白日里城主府送来的、关于青云宗使者行程的密函掠过迷雾沼泽地图上那个闪烁的光点最终竟鬼使神差地定格在万宝阁拍卖台上那双清冷中带着复杂情绪的剪水双瞳上。
就在这时院门处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几乎被夜风揉碎的声响。
不是叩门更像是某种柔软的布料轻轻拂过粗糙木门的边缘。
林阳摩挲玉简的手指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他并未抬头也未放出神识探查只是那原本有些飘忽的眼神瞬间沉淀下来如同古井无波深不见底。
院外之人气息收敛得极好若非那一声细微的摩擦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
但这股气息他并不陌生。
清冷孤高带着一丝冰雪初融般的微凉却又在深处潜藏着不易察觉的锐利。
是她。
林阳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牵动了一丝极淡的弧度快得如同错觉。
他没有动依旧保持着半倚的姿势仿佛对门外的访客毫无所觉。
指尖继续摩挲着那块温凉的黑玉目光却不再涣散而是穿透稀疏的枝叶落在虚空的某一点带着一种近乎慵懒的专注。
院门外苏沐月静静地站着。
一袭素白的长裙在浓重的夜色里像是一抹误入凡尘的月光。
白日里高高挽起的发髻已然放下如瀑青丝垂落肩头少了几分清冷孤绝却平添了几许柔和的轮廓。
她看着眼前这扇熟悉的、略显陈旧的院门指尖蜷缩在宽大的袖袍里微微用力。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来。
拍卖会结束后的这几日苏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沉寂。
长老们闭门不出苏明哲更是如同霜打的茄子再不复往日嚣张。
而她心绪却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不断。
那个在拍卖台上光芒万丈、以最张扬的姿态将破境丹举到她面前、用戏谑话语叩问她心门的少年身影如同烙印挥之不去。
秘境中的生死相护是意外是责任。
拍卖台上的锋芒毕露是反击是证明。
但此刻她站在这里却找不到一个明确的理由。
是质问?关于那尊被所有人认定是废品的药炉?是探究?关于他深藏不露的秘密?还是…仅仅因为那个身影在脑海中盘桓不去让她鬼使神差地走到了这里? 夜风吹拂带来庭院深处槐树叶子沙沙的轻响还有…一丝极其微弱、几乎被风揉碎的呼吸声。
他就在里面。
没有修炼没有休息像是在…等待什么? 这个念头让苏沐月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丝莫名的慌乱不再犹豫伸出素白的手轻轻推开了虚掩的院门。
吱呀—— 老旧的木门发出低哑的呻吟打破了夜的寂静。
月光如水瞬间倾泻而入照亮了门内小小的院落也照亮了槐树下那个半倚藤椅的身影。
林阳似乎这才被惊动缓缓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
没有预想中的惊讶没有刻意的回避也没有白日里那种灼人的锋芒。
林阳的目光很平静平静得如同此刻洒落庭院的月光清澈淡然甚至带着一丝…了然? 他就那样看着她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一分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慵懒又仿佛在说:你终于来了。
苏沐月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她准备好的所有开场白所有质问或探究的话语在这平静得近乎诡异的目光注视下竟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她站在门口月光勾勒出她清丽绝伦的侧影裙裾在夜风中微微飘动像一株遗世独立的雪莲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庭院里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和两人之间无声流淌的、几乎凝滞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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