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我成了白小纯第214章 兽血50鳞甲重生
我跪在原地手还悬在半空。
指尖什么也没抓到只有风干的血迹黏在皮肤上裂开细小的口子。
那滴血落在地上扩散得很慢像一滴凝固的油。
可就在它完全摊平的瞬间地面忽然泛起一圈涟漪。
不是灵气波动也不是法阵启动更像是……水面倒影被风吹皱了。
涟漪中心浮现出画面:一个脏兮兮的小孩攥着糖葫芦跑过街口身后有个穿粗布短打的少年追着骂“小贼”。
两人撞翻了药摊掌柜跳脚大喊围观的人哄笑起来。
那是我也是他。
是我在现代最后一次醉酒时梦见的集市也是白小纯小时候偷吃被抓包的旧事。
两个记忆叠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人生。
我盯着那滴血喉咙发紧。
这时腰间铜铃轻轻晃了一下。
不是我动的。
炼丹炉残片埋在碎石里原本焦黑一片此刻竟微微震颤。
张大胖留下的围裙一角飘了起来沾着油渍的布料无风自动。
紧接着一股熟悉的气味钻进鼻腔——铁锅烧热、药材下锅、辣椒爆香是他做爆裂椒丹时的火候。
整座祭坛的地面开始发光。
不是符文亮起而是铺展开一条长街的幻影。
青石板路两旁挤满摊位卖包子的掀开笼屉冒白气补锅匠敲着铜锣吆喝几个孩子围着耍猴人拍手跳脚。
叫卖声、讨价声、锅铲碰撞声混成一片吵得耳膜发胀。
这不该存在。
可它真实地铺满了我的视野。
就在这喧闹冲入脑海的一瞬体内某处猛地一烫。
兽血醒了。
它不像以往那样从右臂爆发而是自丹田深处翻涌而上顺着经脉奔流全身。
那感觉不像灵力运转倒像是血管里灌进了滚烫的粥每一寸骨头都在被重新熬煮。
我低头看自己的手臂。
剥落的鳞片缝隙中有新的纹路正在生长。
黑白交织像是墨笔勾边又晕染开来的市井画卷。
秤杆、铜钱、契约纸角、当铺印鉴……这些图案顺着皮肤蔓延覆盖住裸露的血肉。
鳞甲再生了。
不只是修复而是进化。
我能感觉到力量在涨不是那种狂暴的冲击而是一种沉稳的填充仿佛身体终于接上了本该属于它的根。
我慢慢站起来膝盖不再发软。
双目闭了一下再睁开时视线清晰得吓人。
血月的光落在身上不再是压抑的红反而像晚霞照在老巷口。
我能听见远处一只蟋蟀振翅的声音能闻出杜凌菲身侧冰晶护体散发的薄荷冷香。
她还活着。
靠在断柱边胸口微微起伏脸色惨白如纸。
斩情剑断成两截离她不远。
我没走过去。
目光转向祭坛中央。
魔胎悬浮在那里像一颗搏动的心脏通体血红表面流动着粘稠的光。
它吸收了太多东西——四象之力、情丝残余、宋君婉自爆的精魄。
现在它安静下来像是吃饱了正等待下一顿盛宴。
可我知道它没结束。
它还在等我彻底崩溃好顺理成章地吞噬一切。
我抬起右臂。
新生的鳞甲在血月下泛着哑光纹路随呼吸微动。
刚才那一击没能杀死它反而让它更完整。
这一次我不想硬拼。
我想试试别的。
深吸一口气我把手掌贴在地面。
市井幻象随着我的触碰扩散得更快。
炒糖栗子的甜香飘起布庄伙计扯开嗓子报尺寸茶馆说书人拍醒木讲到高潮。
人间烟火的气息填满了整个空间。
魔胎突然抖了一下。
不是攻击也不是防御而是……迟疑。
我抓住这个空档右臂横扫而出。
鳞甲边缘锋利如刃划破空气发出低鸣。
没有用全力只是试探性地斩向魔胎外层血膜。
“轰!” 一声闷响不像爆炸倒像是重物砸进泥潭。
血光剧烈震荡魔胎猛地收缩一圈随即反扑上来血丝如网罩向我的手臂。
可就在接触瞬间鳞甲上的市井纹路一闪竟将部分血气转化成了虚影——一根插在稻草把上的糖葫芦轻轻落地铛地一声铜铃响了。
魔胎的动作停住了。
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样。
它不动我也不动。
三息之后我再次挥臂。
这次目标明确直取核心。
鳞甲撕裂血膜切入深处。
没有剧烈反抗也没有能量反噬反倒像刀插进熟透的果子轻松得诡异。
“噗!” 一声轻响魔胎剧烈抽搐表面血光暴涨几乎照亮整个祭坛。
然后我看见了她。
宋君婉趴在地上双手撑地身体从透明状态一点点凝实。
她的头发垂下来遮住脸肩膀剧烈起伏像是刚从水底挣扎上来。
她喘着气抬起头。
眼瞳还是血红色但眼神不一样了。
不再是那种非人的狂乱而是带着痛觉的清醒。
她看着我嘴唇动了动。
“……还不够。
”她说声音沙哑却清楚得让我心头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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