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杨家六郎看我如何逆天改命第2章 身份的重量
那股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剧痛与混沌在佘太君温暖而有力的手掌中稍稍平息了一些却并未远去。
林枫——此刻我们必须开始称他为杨延昭——只觉得自己的头颅像一件被摔裂后又勉强粘合起来的瓷器每一次轻微的思绪转动都可能引发新的裂痕。
“在哪儿?自然是在家里在天波杨府你自己的床上。
”佘太君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放缓的柔和但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却未曾片刻离开过他苍白的面庞细致地捕捉着他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我儿你昏迷了整整三日可算是……醒了。
”最后两个字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被她迅速掩去重新换上了属于杨家支柱的沉稳。
家?天波杨府? 这两个词像钥匙再次搅动了那潭尚未平静的记忆泥沼。
属于杨延昭的认知碎片与林枫的现代意识剧烈摩擦着。
他认得这房间这雕花的拔步床床柱上甚至还有一道他(杨延昭)少年时顽皮刻下的浅痕;他也“知道”眼前这位妇人是他的母亲是那位在历史上扛起了整个家族命运的女人佘赛花。
但知道归知道那种血脉相连的孺慕之情却被一层厚厚的、名为“林枫”的隔膜阻挡着无法真切地传递出来。
他只能遵循着身体里某种残存的、近乎本能的反应嘴唇翕动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娘……亲……” 就在这时一名穿着淡绿比甲的小丫鬟小心翼翼地端着一只白瓷碗走了进来碗里是深褐色、散发着浓烈苦涩气味的药汁。
“夫人六郎该用药了。
” 佘太君接过药碗用银匙轻轻搅动那动作优雅而沉稳仿佛不是在搅动汤药而是在处理军机要务。
她没有立刻喂他而是先挥了挥手对那满脸喜极而泣的丫鬟道:“春桃去告诉大郎、三郎他们还有郡主就说六郎醒了让他们暂且安心晚些再来看望。
六郎需要静养。
” “是夫人!”名叫春桃的丫鬟抹着眼泪快步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母子二人以及那弥漫的苦涩药味。
佘太君舀起一勺药轻轻吹了吹递到杨延昭唇边。
“昭儿先把药喝了。
御医说了你头部受了重创能醒过来已是万幸需得好生调养。
” 药汁入口难以形容的苦味瞬间炸开让杨延昭的眉头紧紧皱起。
这纯粹的、未经任何现代工艺提纯或矫味的苦涩比他喝过的任何中药都要猛烈几乎是一种生理上的冲击。
他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吞咽下去喉咙里火烧火燎。
佘太君看着他痛苦的表情眼神微黯却什么也没问只是耐心地一勺一勺喂着。
直到一碗药见了底她才放下碗用一方素净的帕子轻轻替他拭去嘴角的药渍。
“昭儿”她的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关切“你告诉娘除了头昏体虚可还有哪里不适?譬如……是否觉得有些事情……记不真切了?” 来了。
最直接也最危险的试探。
杨延昭的心脏猛地一缩。
他知道自己醒来后那茫然、陌生的眼神绝不可能瞒过这位历经风雨、洞察入微的母亲。
失忆是他目前唯一也是最好的保护色。
他不能表现得对一切都了如指掌那只会被当成妖孽;但他也不能表现得完全懵懂那会引来更多的担忧和探查。
他必须把握好这个度。
他闭上眼仿佛在努力集中精神眉头因“费力思索”而紧锁脸上适时地流露出混杂着痛苦和困惑的神情。
“娘……我……”他声音沙哑语速缓慢“我……认得您……也隐约记得……这里是府里……我自己的院子……可是……”他猛地睁开眼看向四周眼神里刻意带上了一丝真实的慌乱(这慌乱半是真半是假)“可是……我是怎么回来的?之前……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我好像……和哥哥们在一起……在边关?有马……有厮杀声……然后……然后就一片漆黑了……”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语句零碎逻辑模糊完全符合一个脑部受创、记忆混乱之人的表现。
他精准地提到了“边关”、“哥哥们”、“厮杀”这些关键词显示他并非全然遗忘但又巧妙地避开了具体的细节尤其是导致他重伤的那场伏击战的核心信息。
佘太君静静地听着脸上看不出信或不信只是那握着帕子的手指节微微有些发白。
半晌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语气恢复了平静:“记不清便先不要强行去想了。
御医也说过颅脑受损是有可能导致记忆暂失的。
你能醒来比什么都重要。
至于发生了何事……”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是辽狗的游骑小队在巡逻路上伏击了你们。
你为了护着你三哥被贼子暗算坠马伤到了头。
” 辽狗游骑……伏击…… 这两个词像冰冷的针刺入杨延昭(林枫)的脑海。
属于历史学者的那部分意识立刻开始飞速运转。
时间、地点、人物……与史料中记载的杨家将早期遭遇隐隐吻合。
但林枫比谁都清楚历史的表象之下往往潜藏着更深的暗流。
一次普通的边境巡逻遭遇的恰好是“精锐”的辽军小队?这背后真的只是偶然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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