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贡第25章 你以为你是谁
薛宴辞在床上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在洛杉矶被流浪汉抢劫时没哭在米兰被偷护照流浪街头时没哭在法兰克福饿到胃痉挛住院也没有哭历经四次丧命极点更没有哭…… 现在却因做了一个长长的梦而泪流满面只因这梦里有她和路知行短短相爱过的大半年时光。
六年前贪恋路知行的聪明贪恋他给的爱贪恋他的怀抱也贪恋他做的饭;六年后亦是如此。
可薛宴辞也明白这只不过都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六年前的事情即使两人都不再提也并不代表着结束了。
她没有办法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带着疑问同路知行生活下去。
每晚天黑后薛宴辞都会坐在自家窗前沙发上朝路知行家窗户看过去有时看一个小时有时看两三个小时。
这一两年路知行也应该是这样看着薛宴辞家窗户的吧? 只不过他比她看得更久一些他总是一看一整晚。
2023年9月25日晚八点路知行家灯亮了他回来了。
薛宴辞起身将自家其他灯都关掉只留玄关处一盏白炽灯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等着路知行等着这场年少爱情的落幕等着路知行的选择。
四十分钟后路知行按响薛宴辞家的门铃第二声「叮咚」还没来得及响起薛宴辞就将家门打开了。
路知行洗过澡了头发里满是潮气。
他反手将家门关上一阵过堂风穿过灌满整件棉麻材质的白衬衫。
路知行的身材真好什么时候摸上去都是坚毅有力一点儿都不松垮。
路知行的味道真好闻什么时候贴上去都是一股混着桃子味的浓郁气息。
...... 薛宴辞突然想起几天前路知行离开时还没有令自己满意的那场「取悦」不觉将他抱的更紧些。
八个月该做的都做了。
六年该想的都想过了。
两个月该给的都给了。
从唇边开始到轻触到轻启牙关到湿热不过区区三十秒的事。
路知行的亲吻移到薛宴辞颈肩锁骨处的下一秒就会将她拦腰抱起去沙发、去浴室、去卧室总归是要去个地方的。
换做以往薛宴辞会伸手环抱在路知行颈肩捏捏他的耳垂以此来审视他是否还长着那张令她沉迷的脸。
薛宴辞也会贴进路知行怀里听听他焦躁不安的心跳声以此来检验他是否如她一般着迷上瘾。
路知行抬手扯她肩带的那一秒薛宴辞抑制住所有渴望与冲动伸手推了他。
房间里没有光亦如六年前她伸手解他西裤扣子时他伸手推她那般。
薛宴辞什么都看不清只知道撑在上方的人名叫路知行她喊过他「知行」也喊过他「路老师」情难自抑的时候也喊过他「老公」也知道他左侧锁骨往下三厘米处有一颗痣她亲吻过无数遍。
薛宴辞努力想要看清路知行那颗痣还在不在上面有没有一个红唇印。
很可惜今晚没有月光她什么都没看到。
薛宴辞看不到路知行眼里是不是装满自己也看不到那颗痣下跳动的心脏更看不到他脑海里在想些什么。
“路知行谈谈吧。
”简简单单六个字从薛宴辞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是在谈一笔生意就好像两分钟之前所有的亲昵都没存在过一般。
灯亮了路知行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一脸严肃的薛宴辞很明白她不是在开玩笑。
这也是她第一次主动说要谈谈六年前的事。
一袭玫红色睡裙散在脚踝关节处薛宴辞还是那样永远在家光脚。
“路知行我只问你两件事且只问你一遍。
” “第一件六年前的事除了你之前说的那些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 “第二件我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你很清楚你要不要给我你决定好。
” “你不必急着回答可以坐在这儿慢慢想十一点之前告诉我就可以。
” 薛宴辞说完话起身光脚去书房了。
灯光如昼水波式的长发漾在露背裙间左肩那颗钻石般的小痣一跳一跃就消失不见了。
第一件事自然是有很多要补充的。
可薛宴辞将来是要去北京的她要穿着一袭白裙子踩着一双高跟鞋到北京去的。
路知行不会允许她的高跟鞋踩进任何水坑更不会允许她的白裙子沾上任何泥点。
第二件事他愿意永远向她上贡。
九点一刻路知行敲响书房门。
“坐”。
薛宴辞只一句话一个字。
路知行在她对面椅子上坐下隔着电脑屏幕看不到她。
只瞧见桌上酒杯很满杯子里的冰块融了一大半。
薛宴辞停下手里的工作往外侧移了移路知行顷刻间便暴露在她面前。
“宴辞第一件事我没有要补充的;第二件事我永远都把自己给你。
” 薛宴辞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
依旧保持着让路知行坐时的动作翘着二郎腿整个人向后靠在椅子背上右手握着左手置于膝盖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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