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砍崇祯开局召唤三百可汗卫士第67章 叛徒
黎明前最黑的时刻金州城北神武军中军大帐。
帐内灯火如昼帷幕之外风声如刀裹挟着海潮的寒腥一丝一缕浸进来。
巨大的沙盘占据了大半个空间河山丘壑以黄沙堆叠而成红与黑的箭头彼此撕扯像两股在天穹下斡旋不止的命运之流。
御案后朱由检立而不坐身形笔直甲影烁烁。
他的眼神冷得像把入鞘的刀毫无波纹。
半个时辰前来自阿敏营中的信使交上了那份多尔衮的突围部署。
卢象升与孙传庭侍立两旁盯着沙盘上那一道代表多尔衮主力、即将朝南猛撞藩王大军的红色箭头。
两人眼中皆有冷光杀机如霜凝在睫上又像是从铁血铸成的冷静一寸寸压住情绪的火焰。
“陛下”孙传庭沉声道语气稳而沉“潞王所部虽仍有七万且器械齐整但究其根本——初经战阵气锐心浮。
多尔衮此番困兽之斗必以两万八旗精骑结钢槊长阵行决死之冲。
其势如山崩海啸虽正面不易久支然侧翼亦难速援。
宗室所部只怕……”他略顿“未必扛得住第一撞。
是否需要臣即刻传令曹变蛟分兵南下支援藩王?” 话音落帐中一瞬死寂唯余灯焰轻跳。
朱由检缓缓摇头目光仍锁在沙盘之上语气平如秋水:“不必。
” 他抬眼望向帐门外那一片无边黑暗像是要看穿黑暗背后的更多黑暗。
声音里没有一丝情绪的涟漪:“朕的这些王叔、王兄安逸了数十年。
以为从朕这里得了兵马换了封地便可高枕无忧。
是时候让他们亲自体会这辽东的刀有多利这建奴的血有多烫。
” 他伸出手指尖轻叩沙盘边缘叩击声清脆如钟仿佛一记又一记轻却不容置疑的敕令:“朕要的不是一群只会享福的富贵藩王。
朕要的是能为大明镇守四海的饿狼。
此战必须打。
烧得死是他们命该如此;烧不死方能成钢。
” 卢象升与孙传庭心头皆是一凛。
这位年轻天子语气平静但字字锋利。
两人皆知在天子的棋盘上连宗室亲王也不过是可用来淬火的棋子。
若无此心难驭江山;若惟此心亦伤骨血。
权衡之间天子将自我置于冷铁之中。
帐外风声更急卷起寒沙刮打旗帜猎猎作响。
就在此时一名亲兵疾步入内单膝跪地抱拳道:“禀陛下自称镶蓝旗固山额真图赖的密使求见言事机紧迫。
” 朱由检眼皮未抬目光仍在沙盘上那条红线与黑点之间微不可察的距离上停顿了两息这才淡淡道:“宣。
” 随之帘影一动。
那所谓的“密使”并非旁人正是图赖本人。
他在佯攻前的最后时刻独自潜来冒着被多尔衮亲兵察觉、当场碎尸的极大风险只为献上他最后也是最沉重的投名状。
图赖入帐的姿态近乎卑屈。
他没有维持八旗贵胄的任何体面几乎是匍匐着爬至帐内中央。
一头叩在金砖上发出沉钝的闷响。
冰冷的砖面不带温度反倒像给了他一丝镇定。
他伏地如死物口中急促而低哑:“罪奴图赖叩见天朝皇帝陛下!陛下圣安!” 声音里尽是自毁之意仿佛以最卑微的姿态切断过去。
“起来吧。
”朱由检的声音平平听不出半点喜怒。
“罪奴不敢。
” “朕让你起来。
” 图赖这才颤巍巍起身仍弯着腰双手垂于身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头始终不敢抬起。
他身上的甲片在灯下反着黯淡的光边缘磨得卷起毛刺。
那是连年征战与粗砺生活在金属上留下的痕迹也是在他心上刻下的痕迹。
朱由检端详着他像在看一柄曾经指向自己的刃又像在看一匹终于放下嚼子的野马。
他的语气仍很平:“多尔衮让你来送死。
你心中可有怨恨?” 图赖身子一颤那是一种被直指心口的震惊。
他几乎本能地再次跪倒膝盖在砖上砸出闷响。
压抑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找到了缝隙他的声音因极力压抑而颤抖:“回禀陛下!奴才不敢怨恨奴才只有……刻骨的仇恨!” 他猛地抬头泪与鼻涕糊了一脸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因激动扭曲。
他喘了两口粗气像要从胸腔深处把那些年埋下的骨刺一根根拔出来:“陛下有所不知!奴才的祖父当年是庄亲王舒尔哈齐座下最忠心的亲信。
只因庄亲王心向大明不愿与天朝为敌便被他那狼心狗肺的兄长努尔哈赤罗织罪名幽囚至死!我祖父亦在那场清洗中被枭首示众尸骨不得入土!” 他咬牙腮上筋跳:“奴才的父亲受尽驱使。
那时奴才便知所谓‘汗帐之法’不过强者以血立威。
奴才这一生从不敢忘记这几十年的血海深仇!奴才不是为皇太极尽忠——奴才只是借他的旗养着自己的命寻一个天时地利为我舒尔哈齐一脉的冤魂讨一个公道!” 提及“舒尔哈齐”三字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沉静而坚定那是一种发自骨血的敬畏:“庄亲王才是真正看得远的主子。
他知道与大明和则边地可宁百里可耕我们女真也能活得像人。
若当年由他执掌大金我女真与大明则永为鹰犬何至于此!”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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