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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1645从扬州十日开始第118章 福州鸿门北狩囚龟

第一百一十八章 福州鸿门北狩囚龟 就在赵高翔麾下的孙兆奎、李猛等将领在闽北的群山之间浴血奋战连克南平、邵武将武夷山根据地东西两线彻底贯通抗清大势于东南一隅初现峥嵘之际福建的政治心脏——福州却正在上演着一场截然不同、充满了虚伪、算计与最终背叛的丑剧。

这场丑剧的主角正是那位自以为能左右逢源、实则正一步步踏入深渊的海上枭雄——郑芝龙。

博洛在初步稳定福州局势后便将最大的精力放在了“料理”郑芝龙这条最大的地头蛇身上。

他深知郑芝龙手握重兵盘踞沿海若不能将其彻底掌控或瓦解清廷在福建的统治便如坐火山之上。

于是一封封言辞恳切、许诺厚重的招降书信如同糖衣炮弹源源不断地送往安平郑芝龙的营中。

面对清廷的“盛情”与博洛的“诚意”郑芝龙怦然心动。

他看到了“闽粤总督”的诱人官印看到了博洛信中对他“识时务”、“俊杰”的称赞更看到了借此机会摆脱明朝羁绊、在新朝继续保有甚至扩大自身权势与财富的“光明前景”。

然而他的长子年轻的郑成功却以其敏锐的洞察力和炽热的家国情怀看到了这“盛情”背后冰冷的陷阱。

“父亲!”郑成功闯进郑芝龙的书房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您手握重兵雄踞海上岂可因虏酋数言而轻弃基业?闽粤之地非比北方平原山高海险足可凭恃!我等若能揽民心固根基开洋贸足粮饷选将练兵号召天下中兴大业未必不可图!何必仰人鼻息自入樊笼?” 郑芝龙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儿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但更多的是对“大势”的固执己见。

他摆了摆手语气带着过来人的“睿智”与不耐烦:“森儿(郑成功原名郑森)你年纪尚轻不识天时地利。

长江天堑四镇雄兵尚且不能阻遏北师况我这偏隅之地?若画虎不成岂不类犬?徒留笑柄耳!” 郑成功见父亲如此心中大急上前一步言辞愈发恳切: “父亲只见其表未察其里!虏骑虽众岂能尽展于闽粤山海之间?我先明之祸在于君非戡乱之君臣多庸碌之臣遂使天下英雄解体山河破碎。

今地利尚在我手人心犹可收拾!父亲若能据险扼要整军经武何愁不能与虏周旋?” “识时务者为俊杰!”郑芝龙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今清廷招我、重我我若往必以礼待。

若与之争锋一旦失利摇尾乞怜则晚矣!汝小子妄测天机休得多言!” 郑成功见父亲冥顽不灵悲从中来猛地跪倒在地拉住郑芝龙的衣袍下摆泪如雨下:“虎不可离山鱼不可脱渊;离山则失其威脱渊则登时困毙! 父亲……三思啊!” 这一声泣血哀求蕴含着对父亲安危的深切忧虑也是对家族事业可能毁于一旦的痛心疾首。

然而利令智昏的郑芝龙只觉得儿子聒噪不堪阻碍了他的“锦绣前程”。

他猛地一甩衣袖挣脱了郑成功的手厉声喝道:“够了!我意已决!” 说罢拂袖而去留下郑成功一人跪在冰冷的地上心如刀绞泪洒衣襟。

1646年(清顺治三年)十一月十五日郑芝龙终究还是踏上了前往福州的路。

或许是为了显示诚意或许是对自身威望的盲目自信他仅带了五百名亲兵随行。

这五百人与其说是护卫不如说更像是一支彰显其身份的仪仗队。

他幻想着与博洛这位清朝贝勒把酒言欢共商“闽粤总督”的权柄划分幻想着在新朝继续他海上霸主的逍遥日子。

他全然忘记了或者说选择性忽略了一个最基本的事实:一个能被他轻易“撤防”而放入福建的征服者其承诺的可靠性究竟能有几分? 在博洛眼中他郑芝龙或许根本不是什么值得尊重的合作伙伴而更像是一个……路边轻易就能搭讪、并且已然暗通款曲的站街女前期或许需要许以钱财诱惑一旦得手(顺利入闽)其本身的价值便急剧贬值剩下的不过是该如何处置才能永绝后患的问题。

福州城旌旗招展看似一片祥和。

博洛亲自出迎礼节周到言辞谦和将郑芝龙奉为上宾。

酒宴之上觥筹交错博洛对郑芝龙“深明大义”、“顺应天时”之举赞不绝口再次暗示“闽粤总督”之位非他莫属。

郑芝龙志得意满先前与儿子争执的不快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全然未察觉那笑容背后的冰冷杀机。

就在郑芝龙于福州享受着博洛的“热情款待”时博洛的网已经悄然撒开。

他以清朝巡抚的名义向聚集在福州的众多前明官绅发出了邀请请他们次日赴洪塘参加一场“盛会”。

次日各地应邀而来的明朝旧官缙绅们齐聚洪塘心中或许还存着一丝对新朝接纳的幻想或是忐忑不安地观察着风向。

然而等待他们的并非什么和谐宴会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鸿门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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