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反派我在取经路躺赢签到第381章 夫人不收尸但要收利息
晨雾未散时安燠已跪坐在蒲团上。
她将那缕泛着幽蓝的发丝轻轻搁在掌心系统提示音在识海叮咚作响:「亡者低语」已就绪宿主需以心头血为引激活。
指尖咬破的瞬间腥甜漫开。
她望着血珠渗进发丝忽然后颈的狐毛轻轻颤了颤——程砚端着蜂乳粥站在门口青瓷碗沿还沾着半滴蜜正无声地望着她。
粥要凉了。
他声音放得极轻像怕惊碎了什么。
安燠冲他笑露出尖尖的虎牙:问完就喝骗你是小狐狸。
程砚喉结动了动到底没再劝。
他退到门边背倚着朱漆柱子钉耙斜靠在脚边——这是他从山巅祭坛回来后就没离过身的架势像头守着窝的老熊。
安燠闭了眼。
前世记忆的碎片突然涌上来:她曾蹲在青丘桃树下数花瓣被师父揪着耳朵骂懒骨头;曾在佛前供灯时瞥见舍利子泛着诡异的青纹被师姐拽着衣袖说莫要多嘴;再后来是刀光是血溅在经书上的声音是有人在她耳边冷笑:玉面夫人你不该长这双能看破虚妄的眼睛...... 我为何被灭口?她轻声问血珠顺着发丝滴在青砖上晕开暗红的花。
空气突然凝结。
那缕发丝无风自动在她掌心旋成幽蓝的漩涡。
漩涡里浮起扭曲的虚影像被水浸过的画——是个穿青衫的僧人半边脸烂成白骨另半边却还留着慈悲的笑。
你看见......佛骨舍利中的虫卵......那是......伪经之种...... 沙哑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每说一个字都要磨掉层皮。
安燠浑身发冷狐尾不受控地缠上自己的腰——她终于明白前世那些疯癫指控从何而来:当满朝神仙都说佛骨是真只有她的狐族观妄瞳看出那金光下蠕动的虫茧看出所谓取经不过是把这些虫茧种进东土人心。
虚影啪地碎成星子。
她猛地睁眼发现程砚不知何时已蹲在她跟前掌心覆着她冰凉的手背:燠儿? 他们要种伪经。
安燠吸了吸鼻子突然笑出声我就说嘛怎么偏我这小妖怪能被写成大反派? 原来我才是那个不该看见真相的人。
程砚的拇指轻轻蹭过她眼尾——那里泛着薄红像被风吹了。
他没接话只是把她抱起来放在暖炉边转身去掀粥锅:先喝凉了我再煮。
安燠捧着碗看他的背影在灶火里晃动。
他肩宽得像堵墙可刚才蹲下来时后颈的碎发还翘着像没睡醒的熊崽子。
她突然把碗往桌上一放狐狸爪子唰地勾住他腰带:砚郎我要闹。
程砚舀粥的手顿住:闹什么? 闹他们的伪经闹他们的规矩闹得满天下都知道——安燠仰起脸眼里有簇小火苗玉面夫人以前躺平是嫌麻烦;现在要债是因为利息该收了。
程砚低头看她喉结动了动。
他突然弯腰把她连人带椅子抱起来大步走到案几前:要什么? 我给你搬。
于是整个上午洞府里像被捅了蜂窝。
安燠翻出显隐墨汁时程砚已经磨好半砚松烟墨;她摸出定身桃核要做阵眼他立刻从袖里抖出串红绳——是前几日她嫌桃核硌手随口说要是能串起来就好了。
你怎么...... 我夫人说的话比天书还金贵。
程砚把红绳往她手里一塞耳尖通红快弄我去后山砍青竹——证言阵要立在门口得有个结实的架子。
他扛着斧子出门时安燠正把一撮带怨气的银毛裹进烬隐袍。
那银毛是她前世被斩下的尾尖当时疼得她昏死三天。
现在裹进黑袍倒像裹着颗复仇的种子。
以前他们说我疯癫现在我就疯给他们看。
她对着案几上的墨笔轻声说笔尖在黄纸上划出凌厉的痕时间线、目击者、佛骨异象......程砚说得对要闹就闹个大的。
傍晚时分程砚的青竹架子立在了洞府门口。
安燠把写满字的黄纸一张张贴上去末了又在最上面压了颗定身桃核——系统说这桃核能让证言阵多撑三个月足够她收几笔利息。
她正踮脚调整最后一张纸山风突然卷起衣角。
程砚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我去祭坛了。
嗯? 守山契约里有个'地喉传音'能让整座山的精怪都听见。
程砚的手在她腰上收紧我要告诉他们玉面洞府是自由庇护所。
安燠转身看他。
他眼眶发红像憋了什么大委屈。
她突然想起今早他埋替身石时的模样——那石头替他挡过天罚雷现在埋在酸杏树下像埋着颗没说出口的我害怕。
好。
她捧住他的脸在他鼻尖上亲了一下但你要是敢受伤我就把你酿的蜂蜜全倒在酸杏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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