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反派我在取经路躺赢签到第360章 主席今天不想讲道理
清晨第一缕阳光爬上青瓦时张婶推开门就打了个激灵。
门框上那道淡金色纹路正泛着暖光像被谁用蜂蜜抹了层边儿。
她伸手摸了摸指尖传来温温的触感忽然想起昨夜梦里丈夫拍她肩的温度眼眶一热转身朝院里喊:他爹! 快来瞧咱们家沾仙光了! 老猎户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烟杆儿停在半空——他家门楣上的纹路正随着晨风轻颤像在跟他打招呼。
他想起梦里那只叼野菊的小狐狸喉结动了动把烟锅在鞋跟儿上磕得山响:好好得很。
可猎户赵三的声音却像根刺儿扎进热闹里。
他扒着自家门框直皱眉破布衫被风掀得乱飞:你们没看话本儿? 神仙画符都是锁妖镇邪的! 这纹路指不定是圈咱们当笼中鸟呢!他这么一嚷嚷正围过来看热闹的人全静了。
王屠户挠着后脑勺凑近粗手指戳了戳纹路:要说像锁...倒也不像摸着软乎乎的倒像我家娃偷吃蜂蜜抹的。
就是!卖糖葫芦的周老汉颤巍巍举着糖葫芦凑过来糖渣儿簌簌掉在纹路旁我家小孙女儿今早儿还说这纹像她画的太阳公公。
可人群里还是有嘀咕声冒头:上月才听说天庭要清剿野仙咱们这突然冒纹路...莫不是成了'另立山头'的逆贼? 这话像块石头砸进池塘。
几个新搬来的外乡人攥紧了包袱角李寡妇怀里的小闺女吓得往她裙底钻。
安燠站在巷口看着这一幕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的地脉印记——昨夜那光纹爬上手背时她分明听见山在说我在。
现在山民们慌了她得把这我在变成我们在。
文书!她扬声喊了句扎着麻花辫的小丫头立刻抱着卷竹简跑过来把近三个月的工分榜贴满村口。
张婶捐旧袄记了三分王屠户修桥搬石记了八分连小栓子帮赵三家捡柴火都记着两分呢。
转头又对灶房喊:老钱头! 辣萝卜汤熬得怎么样了? 广场上的大铁锅正咕嘟咕嘟冒热气红亮的汤里浮着白胖的萝卜块辣香混着柴火气直往人鼻子里钻。
安燠抄起长柄木勺搅了搅汤花溅在她靛青裙角上倒像开了朵小烟花。
她踩着条矮凳站到锅边声音清亮得像敲铜盆:各位伯叔婶子你们谁觉得自己是贼? 那我问你——你偷过谁家炭? 抢过谁家粮? 还是说你救过人、修过路、分过饭? 人群静得能听见汤勺碰锅沿的脆响。
李寡妇突然抹了把眼睛怀里的小闺女探出脑袋扎着羊角辫的小脑袋直晃:我娘捐过旧袄! 张奶奶说能给山里冻着的娃娃穿!李寡妇抹泪的手顿住吸了吸鼻子:对我没偷我还捐过旧袄! 我修过村东头的破桥!王屠户瓮声瓮气接话屠刀往地上一剁震得纹路都颤了颤上个月下大雨桥板冲垮了我跟老周抬了三天石头! 我给赵三家送过半袋米!张婶挤到前面金镯子碰得叮当响他家小子病了我家囤的糙米还能省——她突然顿住转头瞪赵三你个挨千刀的我送你米那会儿可没见你说我是贼! 赵三缩着脖子往后躲破布衫被人扯得歪到肩膀:我、我就是...就是怕嘛! 安燠低头舀了碗汤递过去汤面上浮着颗油亮亮的辣子:怕就对了。
她笑着看赵三接汤的手直抖怕被冤枉怕被误解怕平白无故担罪名——可你们担的这些哪样是你们自己作的?她抬手指向村口刚贴好的工分榜阳光正照在李月(李寡妇):捐旧袄+3帮厨+2那行字上这榜不是我安燠写的是你们自己走出来的。
山记着呢天也记着呢——她忽然顿住目光越过人群落在神核树方向。
程砚正蹲在树后手里捏着片焦黑的符纸。
他剥蒜时就嗅到那股味儿了像烧了半卷天书混着冷霜是天庭特有的灰烬气。
刚才他假装弯腰捡蒜绕到树后就见道透明符纸正往树干上贴纹路跟山民门楣上的几乎一样可凑近了看纸里裹着根细若游丝的金线——那是用来篡改因果的锁魂线。
他没犹豫熊掌往树上一按。
地脉印记在掌心发烫符纸滋啦一声冒起青烟锁魂线啪地断成几截像被扯碎的蜘蛛网。
等安燠走过来时他正蹲在树边用枯枝戳符纸残渣熊耳朵尖儿微微竖着:有人想偷偷改规则。
安燠低头看那焦黑的碎片指腹轻轻擦过树干上的藤纹——山的脉搏正透过树皮传过来一下两下比昨夜更有力了。
她抬头时晨光正落在她眼尾那里沾了点辣萝卜汤的油星子可眼神却冷得像腊月里的山涧:从今日起—— 她的话被跑过来的小文书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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