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反派我在取经路躺赢签到第213章 天道记账咱们得学会分期收款
护灵碑的金光又涨了三分金粉簌簌落在安燠发间倒比她前日在城隍庙买的星子簪更亮些。
她蹲在碑前指尖顺着碑面新浮现的云纹游走——那云图竟与西天翻涌的墨色阴云分毫不差连最边角的积雨云褶皱都纤毫毕现。
夫人?程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蜂蜜泡开的甜碑上这云...莫不是要下铜钱雨?他蹲下来钉耙往脚边一杵肩头蹭得她发尾发痒。
安燠正要说他没个山神样忽然瞥见云图边缘窜出一缕极细的银线——那线从天命炉方向逆着金光垂落像根偷溜出笼的银蜘蛛丝啪地粘在她腰间挂着的雾隐砚上。
她呼吸一滞指尖下意识捏住那根银线。
线尾凉丝丝的带着点雷火淬过的焦味。
天道不是只记账...她眯起眼望着银线与砚台接触处泛起的幽蓝光晕它在追债。
追债?程砚挠了挠后脑勺熊耳朵在发间抖了抖难道广元那老东西还欠花果山利息? 上月他派玄甲督去清剿老孙还说'这泼仙倒会挑软柿子捏'呢。
他伸手戳了戳雾隐砚被银线烫得缩了下手指嘶——这线怎的比我酿的桂花蜜还黏? 安燠没接他的话茬。
她抽出袖中那本边角磨得发毛的《天规违法实录》指腹在书脊夹层一按暗格咔嗒弹开。
果不其然夹层里的银色符网正滋滋作响自动编织成一张流转着金红两色的《愿力流转溯源图》——广元帝君的名字像团烂疮盘踞在图中心七条暗红丝线如毒蛇出洞分别扎进取经清剿补偿天兵调度经费雷劫外包服务等明晃晃标着天庭公库的愿力池。
好个'维稳支出'。
她冷笑一声指尖点在清剿补偿那个金印上百姓被山精伤了要补偿被天兵误砸了要补偿连雷劈歪了劈着晒谷场都要补偿——这些本该进百姓口袋的愿力全被他转去加固私改的命书了。
程砚凑过来看熊鼻子几乎要贴到符网上:所以他改命书不是白改的? 每改一笔都要往命书里砸愿力? 不然你当那些被改了命的妖怪怎么撑过天道反噬?安燠合上书页符网唰地缩回夹层他用公库的愿力给私改的命书当护罩就像拿山民交的税银去给自家院墙贴金箔——她突然抄起雾隐砚将玄甲督的记忆玉简当啷投进去砚中雾气翻涌如沸竟析出一张张闪着幽光的凭证看每道'清剿令'下发都有配套愿力拨付记录。
你瞧这张——她拈起一张泛着血锈味的凭证金池山三百户被烧的民房本该拨三千愿力补偿结果只发了三百剩下两千七全进了广元的'命书加固工程'。
程砚的熊耳朵慢慢竖起来喉结动了动:那...那咱们只要把这些凭证抖出去天道就能断他财路? 断财路是轻的。
安燠的眼睛亮得像狐狸见了葡萄架天道认'契约闭环'——他用公库的钱干私活那笔债就成了'民间债权'。
等咱们把这些愿力凭证一张张对到百姓头上...她指尖绕着发尾的玉兰花笑得像偷喝了蜜的小狐狸广元帝君不是爱当'天命操盘手'么? 咱们就给他当个'民间债权人'天天堵着南天门要账。
程砚听得直搓手蜂蜜罐在腰间撞出咚咚响:那要怎么...他突然顿住眉头慢慢皱成两座小山可咱们拿不到... 山风突然卷着焦糊味扑来西天的阴云又压低了三分。
护灵碑的金光突然暴涨金纹顺着安燠的指尖爬上雾隐砚将那些愿力凭证镀得金灿灿的。
远处传来天命炉方向传来闷响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撞笼子。
安燠望着程砚皱成疙瘩的眉心伸手替他抹平指尖蹭了他一脸金粉:急什么?她晃了晃雾隐砚里面的凭证正发出细碎的清响天道既然开始追债总不会只派根银线来。
她歪头看他发间金粉簌簌落在他肩头程山主且等着——等雨过天晴咱们要收的可不止是广元的债。
程砚望着她发亮的眼睛突然觉得怀里的蜂蜜罐比往常更沉了些。
那罐底晃荡的蜜正应和着地下传来的震颤像在酝酿一场更热闹的要掀翻整个天庭账本的局。
程砚的熊耳朵在发间抖了抖蜜罐被他攥得温热:可咱们拿不到国库账本怎么证明?他这话说得闷声闷气像被蜂蜜堵住了喉咙——上回他偷溜去南天门买糖画被巡天将军喝止时也是这副蔫头耷脑的模样。
安燠歪头看他发间金粉簌簌落在他手背指尖却已摸进袖中。
谁说要拿账本?她忽然笑出个小梨涡腕子一翻抖出张薄如蝉翼的纸——正是前日趁李判官打盹时拓下的腰牌印边角还沾着点判官笔的朱砂渍我们有'经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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