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救活马皇后第62章 市井扎根
次日清晨天光尚未大亮窗外还是一片混沌的铅灰色。
狭小的陋室里三人几乎同时醒来。
没有多余的言语沉默地起身用冰冷的井水胡乱抹了把脸驱散残存的睡意和陋室阴湿带来的寒意。
就着冷水啃了几口硬如石块的隔夜饼子这便是他们的早饭。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声的紧张与期待仿佛战士出征前的肃穆。
寻找摊位的行动在晨曦微露中开始了。
韩老倌一马当先凌云和李文轩紧随其后三人再次汇入那座庞大城市苏醒的脉搏之中。
穿过依旧昏暗、却已开始有零星响动的陋巷走向那片被寄予厚望的“榆林坊”市集。
越靠近市集空气中的声浪便愈发汹涌。
及至踏入那片由青石板铺就、被无数脚步磨得光亮的场地时喧嚣之感如同实质的墙壁迎面撞来。
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尖锐的、浑厚的、沙哑的交织成一片沸腾的海洋:“新鲜的青菜咯——水灵灵的萝卜——”“刚出笼的肉包子热乎烫嘴!”“磨剪子嘞——戗菜刀——”。
担着担子的货郎、推着独轮车的菜农、支起简易灶台的食摊、摆开地布陈列各式杂货的小贩……将整个市集挤得水泄不通。
人流摩肩接踵汗味、食物的香气、牲畜的腥臊、泥土和蔬菜的清新气息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浓烈而原始的市井生命力。
这与张家屯清晨的宁静祥和恍若两个世界。
韩老倌对这片嘈杂熟视无睹他那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像探针一样扫视着市集的布局。
他目标明确径直朝着市集入口附近一个穿着号衣、歪戴着帽子、正懒洋洋叼着草根晒太阳的坊丁走去。
那坊丁约莫三十来岁一脸油滑见韩老倌过来眼皮懒懒一抬。
“这位差爷辛苦辛苦”韩老倌立刻堆起惯有的、谦卑中带着几分圆滑的笑脸凑上前去不着痕迹地塞过去一小串用红线穿好的铜钱“小老儿带两个后生想在这宝地讨口饭吃支个小摊沾沾您的福气不知可有空闲的角落?” 那坊丁掂了掂手中的铜钱嘴角撇了撇似乎嫌少但看韩老倌态度恭顺又打量了一下他身后穿着长衫的李文轩和气质沉稳的凌云这才用下巴朝市集最里头、靠近一堵斑驳围墙的角落努了努:“喏那边墙角根儿挨着垃圾堆那块没人要清净。
一月一百文先交钱。
” 那位置确实是市集最边缘几乎要出了市集的范围靠近一个散发着馊臭气味的垃圾堆苍蝇嗡嗡乱飞。
地方极其简陋只是一块凹凸不平的泥地连青石板都未能铺到。
但租金低廉正是他们目前所能承受的。
“多谢差爷!多谢差爷!清净好清净好!”韩老倌连声道谢毫不犹豫地替凌云应承下来迅速办好了手续拿到了一块写着模糊号码的木牌。
摊位既定接下来便是动手搭建。
没有现成的棚屋一切都需要自己创造。
三人挽起袖子开始在市集内外搜寻可用的材料。
他们从废弃的柴堆里捡来几块长短不一、边缘粗糙的旧木板又从别人丢弃的破席子下抽出几根还算结实的竹竿。
材料寒酸得可怜。
没有工匠工具全凭一双手和巧思。
他们将竹竿用力插进松软的泥地里作为支柱然后将那些破木板用捡来的麻绳勉强捆绑在竹竿上构成墙壁和顶棚的框架。
整个过程磕磕绊绊搭好的框架摇摇欲坠仿佛一阵稍大的风就能吹散架。
最后韩老倌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块洗得发白、却打满各色补丁的旧粗布大概是某家废弃的床单或门帘小心翼翼地盖在顶棚上用石块压住四角。
一个勉强能遮阳避雨的简陋棚子总算有了雏形。
它寒酸地立在市集最不起眼的角落与周围那些虽然同样简单却至少齐整的货摊相比显得格格不入但却标志着他们在这座城市拥有了第一块属于自己的、巴掌大的立锥之地。
棚子搭好已近中午。
三人都是一身汗水泥污但看着这个亲手搭建的“家当”眼中都流露出一种创造的欣慰。
李文轩从随身携带的布包里郑重地取出他早已准备好的文房四宝:一方旧砚台半锭残墨一支保养得极好的狼毫笔还有一块他昨日特意寻来的、表面相对平整的木板。
他小心地将木板放在那张唯一算作家当的、从垃圾堆捡来的破桌子上凝神静气开始磨墨。
市集的嘈杂似乎在这一刻远离了他。
他深吸一口气提起笔蘸饱浓墨悬腕运笔神色庄重。
笔尖落下工整而有力的楷书字迹便流淌出来——“善治疑难杂症”。
六个大字结构严谨笔锋内敛却暗藏筋骨在一派叫卖俗字和鬼画符般的招牌中显得格外醒目。
这招牌虽取材简陋但那股扑面而来的“文气” 与沉稳自信却瞬间将其与周遭环境区分开来仿佛喧嚣市井中的一方静雅之地无声地传递着一种可信赖的信号。
与此同时凌云则在进行另一项关键任务——购置家当。
他怀里揣着那个愈发干瘪的钱袋每一文钱都需要掰成两半花。
在韩老倌的引领下他们穿过拥挤的人流来到市集另一侧相对冷清些的区域这里聚集着几个卖草药和杂货的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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