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了福岛正则庶出子第26章 蝮蛇寐弓底契伏见夜话信康之刃
伏见城西丸的烛火只剩豆大一点焰芯颤得厉害把帐上的阴影晃成碎絮。
樱香混着松针的冷意从帐缝钻进来缠在晴的袖口又飘向家康的衣襟——她正替他拢着衣摆指尖擦过他腰侧时触到片硬实的温热是她从清洲带来的绣履木底暗纹蹭着衣料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像在数帐外漏进来的寅时更声一下又一下。
家康忽然抓住她的手。
掌心糙得硌人指腹还留着常年握刀的硬茧蹭过她手背时带起一阵细痒却没用力只往榻边那对并置的绣履抬了抬下巴。
绣履的月牙木底沾着点清洲的樱粉鞋尖东珠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他声音压得低:“你既敢把自己送来该是听过当年那桩事吧?” 晴垂眸看见烛火映在他眼底亮得却不像回忆倒像两簇藏在暗处的冷焰正把她从头扫到脚。
她没接话只轻轻“嗯”了声——哪是听过当年在四国先太阁身边只有她一个女人秀吉喝到微醺时曾指着帐外的月色绘声绘色讲起天正七年的滨松城:织田的使者捧着信康“私通武田”的证物站在廊下冷笑而“三河舎者·竹千代”是如何膝行着爬过去接的命令连腰都没敢直。
“世人都说我心狠。
”家康忽然笑了笑声低得压过烛花的“噼啪”爆响他伸手摸向绣履上的东珠指尖转得慢像在把玩颗不值钱的石子“说我为了讨信长公欢心连发妻、嫡子都能杀。
” 晴的指尖顿在他衣襟扣上。
那枚铜扣凉得硌手她知道这话是试探——他要的从不是“您是无奈的”这类软话是等她递个台阶把他当年的“冷酷”裹进“大义”的壳里。
她收回手垂在身侧声音柔得像帐外的樱雾却没半点讨好的软字字都踩在“德川家存续”的实地上:“内府当年怕是没得选。
织田公的脾气天下人都知。
使者拿着证物上门您若护着信康殿德川家……怕要步今川家的后尘。
” 这话像捅开了帐上的某道缝冷风一下灌进来。
家康忽然坐起身烛火晃得他影子在帐上缩成一团连带着榻边的绣履都颤了颤。
他抓过晴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还贴着绣履暖得发烫连木底的暗纹都透过衣料印在她掌心:“你倒通透。
可你知道吗?当年本多正信那家伙劝我‘斩亲以谢信长’时我真恨不得活剐了他!” 庆长五年的家康已是五大老之首说这话时指节却捏得发白指骨都显了形语气却平得像摊在案上的旧军报只有眼底偶尔闪过的锐光漏出点当年的狠劲:“他捧着‘德川家存续’的大义逼我说‘主君若念私情三河武士便要跟着陪葬’。
我看着他递来的短刀刀鞘上还沾着晨露又想起信康小时候攥着我衣角喊‘父亲’的模样——”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绣履底的樱粉暗纹上忽然低笑笑声里没半点暖意:“最后还是把刀给了信康。
对外只说‘母不贤子不孝’没人知道那刀是本多正信磨的磨得比战场的斩马刀还快他该是知道我有多痛所以连刀柄都没敢让我碰一下。
” 晴心里透亮——这是他在自欺欺人更是把当年的狠都推给“大义”和旁人。
说不定还想借着这话把之前答应的誓言吞回去。
可她既没提“本多大人是为了德川家”也没提那封空白御教书只抬眼望进他眼底的冷焰里轻声问:“内府大人您悔吗?” “悔…悔吗?”家康转头看她烛火照得他眼底有了一丝惬意却快得像错觉转瞬就被冷意盖过。
他伸手探入晴的怀里手指贴着她的衣襟往下滑没碰别的只在她腰侧停了停——那里还带着刚拢衣襟时的余温他指尖顿了顿像在掂量什么语气里带着点嘲弄:“你倒是够胆想用这种雕虫小技来激我。
是不是也太无聊了些。
” 那句“你不该求我庇护你儿子吗?”没说出口却像帐外的更声飘在两人之间。
晴却像没听见似的只笑着抬眼唇瓣擦过他的鼻尖带着点樱香的软。
她把纤细的胳膊搭上他的肩头指尖轻轻蹭过他的后颈声音里裹着点巧劲:“内府是做大事的人。
又岂能不分缘由就胡乱答应我一个妇人的恳求呢?”说完她指尖勾住他怀里绣履的木底没真往外拿只轻轻晃了晃东珠蹭着衣料响得比帐外的更声还脆。
家康无声地笑了那笑意冷得像帐外的雪。
而晴却连唇齿间都裹着点媚态还真是懂情趣的妙人啊。
五十有七的内府一生见多了“自以为是”的蠢物——去年有个足轻的遗孀男人早年间在小田原征伐是没了家里三个孩子快饿死了他可怜她让家老送了五十贯钱还留了话“若想让孩子进御小姓组找我要份文书就行”。
结果那女人倒好攥着个发霉的麦饼来谢恩说“这是家里最后点粮妾烤了给您垫肚子”眼泪鼻涕抹了一脸嘴里还念叨“妾不贪您的钱就想表份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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