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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走到老第二百五十四章 孤独不可怕相思无解

烟火里的朝暮(归期篇·起) 火车刚驶出站台王红梅就把窗户往下拉了半寸。

清晨的风裹着胡同口早点摊的豆浆香钻进来她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那里还留着邢成义塞给她的糖葫芦——糖霜已经化了些黏在油纸袋上指尖一碰就沾了层甜腻。

她靠窗坐下把速写本摊在膝头刚想翻到画着红灯笼的那页对面座位的大妈突然递来一个热鸡蛋:“姑娘刚在站台买的还温乎垫垫肚子。

”王红梅愣了愣接过鸡蛋时指尖触到大妈粗糙的掌心忽然想起张姐总在收银台给她留的那颗水果糖也是这样带着点温度的善意。

火车哐当哐当加速窗外的胡同灰墙渐渐退成模糊的线。

她咬了口糖葫芦山楂的酸混着糖霜的甜比上次邢成义买的更酸些却没了当初“凉得硌牙”的涩。

她掏出笔在速写本空白页勾了串糖葫芦笔尖顿了顿又添了只攥着油纸袋的手——指节有些粗是邢成义总沾着面粉和油烟的手。

过了半个钟头车厢里开始热闹起来。

后排的大叔捧着搪瓷缸子喝面汤呼噜声隔着两排座位都能听见;斜前方的小姑娘趴在桌上写作业铅笔尖断了急得眼圈发红王红梅想起自己第一次在金沙食府算错账本时张姐也是这样递来块橡皮说“没事慢慢算”便从包里摸出块新橡皮递了过去。

正午的太阳爬上车窗晒得人发暖。

王红梅把外套搭在臂弯忽然摸到口袋里的平光镜——是邢成义在车站追着火车塞进来的镜腿上还缠着她之前缝围裙剩下的蓝布条。

她把镜子架在鼻梁上透过镜片看窗外田埂上的青苗晃得人眼晕却莫名想起邢成义帮她摘镜子时指尖蹭过她太阳穴的温度。

车厢广播报站时她正趴在桌上打盹梦里全是金沙食府的烟火:邢成义颠勺时溅起的油星莫师傅教他做冰糖雪梨羹时飘出的甜香还有夜里胡同里那盏红灯笼映在窗纸上的暖光。

惊醒时嘴角还沾着点口水对面大妈笑着递来张纸巾:“姑娘梦到好吃的啦?” 离到站只剩一个钟头王红梅开始收拾东西。

把速写本放进包里时不小心掉出张纸条——是邢成义写的字歪歪扭扭却看得人眼眶发烫:“莫师傅说冰糖雪梨羹要炖够一个时辰我记在小本上了等你回来就给你做。

胡同口的老槐树发新芽了我帮你拍了照片存在你手机里了。

” 火车缓缓进站时夕阳正斜斜地挂在站台顶棚上。

王红梅拎着行李下车刚走到出站口就看见父亲举着她爱吃的糖糕站在人群里。

她跑过去接过糖糕咬了一口甜得发糯却突然想起邢成义上次说“等攒够钱就带你去吃前门的糖糕”喉咙瞬间发紧。

父亲接过她的行李絮絮叨叨说着家里的事她嗯嗯地应着却总忍不住摸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上是邢成义早上发的消息:“灯笼我擦干净了夜里亮得很。

”她抬头看了看天边的晚霞忽然觉得这八个小时的路走得又慢又快慢到能数清每一次想念快到还没来得及再吃一口他做的葱油饼就已站在了家门口。

烟火里的朝暮(归期篇·承) 刚进家门母亲就攥着她的手往屋里引灶台上炖着的排骨汤咕嘟冒泡香气裹着熟悉的柴火味扑过来。

王红梅把行李放在墙角目光却落在客厅的方桌上——那里摆着她临走前没画完的老枣树草图纸角都被风吹得卷了边。

“路上累坏了吧?快坐下喝碗汤。

”母亲盛了碗汤递过来汤里卧着个荷包蛋是她从小爱吃的模样。

王红梅喝了一口温热的汤滑进喉咙却总想起邢成义早上给她煮的小米粥粥里也卧着蛋只是他总把蛋黄戳破说“这样更入味”。

夜里她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床头的窗户没关严风一吹挂在窗边的风铃叮当作响像极了胡同里卖豆浆三轮车的铃声。

她摸出手机点开邢成义发来的照片:老槐树枝桠上冒出了嫩绿色的芽红灯笼挂在窗台上灯笼穗子被风吹得微微晃。

她指尖划过屏幕慢慢敲下一行字:“家里的排骨汤很好喝就是少了点你煮的小米粥味。

” 按下发送键她把手机抱在怀里没一会儿就收到了回复。

邢成义的消息来得很快还是歪歪扭扭的字:“等你回来我天天给你煮。

今天莫师傅教我做了葱油饼我试了两次第一次烤糊了第二次张姐说还行我留了两个等你回来热给你吃。

” 王红梅看着消息嘴角忍不住上扬眼泪却悄悄落在了手机屏上。

她想起邢成义第一次给她做葱油饼也是烤糊了他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下次一定做好”结果下次真的就好了些。

原来那些笨拙的努力都藏着她没说出口的欢喜。

接下来的日子王红梅帮着家里打理农活。

清晨跟着父亲去田里浇地正午帮母亲摘豆角傍晚坐在院子里择菜。

她试着画家门口的老枣树笔尖落在纸上却不自觉画出了胡同口老槐树的枝桠——原来那些烟火气里的日子早已刻进了笔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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