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案录第304章 惊见人皮话神棍
楼梯转角的布帘被穿堂风掀起一角林树君的指尖还搭在木栏杆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高淑画转过脸时他分明看见她瞳孔里那层青灰像活了似的翻涌——和昨晚铁盒里那张人皮上的纹路连走向都分毫不差。
小林子?老神棍的声音带着点发虚的笑意卦筒在柜台上磕出清脆的响你来得正好这姑娘说最近总梦见...哎你发什么呆? 林树君没接话。
裤兜里的残符烫得他大腿生疼像是要穿透布料烙进肉里。
他盯着高淑画绞着裙角的手那双手背的血管泛着不自然的青连指节都比常人细了一圈——和人皮上用朱砂描的脉络竟能一一对应。
老周。
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喉结动了动收摊吧。
收什么摊?老神棍把龟甲往红布上一推这姑娘诚心来问事我刚起了半卦—— 高钟离的人皮在我铁盒里。
林树君打断他声音轻得像叹息可每个字都咬得极重她瞳孔里的纹路和人皮上的一样。
老神棍的算盘哗啦一声掉在地上。
他盯着高淑画的侧脸原本眯着的眼睛瞪得溜圆额角的皱纹都绷直了:你...你说什么胡话? 高淑画。
林树君往前迈了一步楼梯在脚下吱呀作响高钟离的亲妹妹上周三来店里问过平安符。
她说话爱大喘气尾音发颤——他模仿着高淑画刚才的语气就像这样。
高淑画突然抬起头。
暖黄的射灯下她眼尾的泪痣泛着青灰和发梢沾的香灰一个颜色。
老神棍的手撑在柜台上指节压得发白连罗盘都被撞得转了半圈:小...小林子你别开玩笑。
这店里就咱们三个哪来的...哪来的人皮? 昨晚我翻出铁盒时你在二楼帮我修漏雨的瓦。
林树君摸出手机屏幕还亮着某宝的订单页残符发烫的时候你说'这是有主的东西'。
现在它又烫了烫得我腿都麻了。
老神棍的喉结上下滚动。
他扯了扯洗得发白的道袍目光在高淑画和林树君之间来回游移最后落在地上的算盘上:许是我开网约车太累最近总犯迷糊...那什么姑娘今天这卦不算钱改日我精神足了再给你细算? 高淑画的手指还绞着裙角。
她站起身时米色针织衫的袖口滑下来露出腕间一圈淡青的勒痕——和人皮上用金漆描的锁魂印形状分毫不差。
林树君看着老神棍弯腰捡算盘发现他后颈的汗把道袍都洇湿了活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老板。
高淑画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尾音不再发颤您这儿的风水摆件能再给我看看吗? 老神棍的手在算盘上顿住。
他抬头时林树君看见他眼角的皱纹里全是汗连眉毛都在发抖:姑娘真对不住我这就收摊...小林子帮我搭把手? 林树君没动。
他望着老神棍手忙脚乱地收龟甲铜钱掉了三个在高淑画脚边被她弯腰捡起时金属表面的乾隆通宝已经扭曲成了歪歪扭扭的符纹。
残符还在裤兜里发烫这次连手机都跟着热起来某宝的通知提示音突然炸响:您购买的《玄火锻体诀》已加急发货预计明早十点送达。
老周。
林树君突然笑了你上周说要帮我算彩票号码今天这状态...怕是算不准了? 老神棍的手一抖半块罗盘当啷砸在红布上。
他扯过卦摊的蓝布往桌上一盖连龟甲都没来得及收进木箱:算什么彩票! 我...我想起来车还没充电得赶紧回去! 高淑画站在原地没动。
她望着老神棍扛起卦摊往外跑的背影发梢的青灰突然散了些露出底下原本的栗色。
林树君看着她弯腰捡起最后一枚铜钱金属表面的符纹正在慢慢褪去重新变成乾隆通宝四个字。
老板。
她把铜钱放在柜台上指尖碰到林树君手背时凉得像块冰我姐的事...您知道多少? 挂钟敲响十点零五分。
林树君摸了摸裤兜里发烫的残符看着老神棍的背影消失在玻璃门外突然觉得有点好笑——这神棍平时总说自己能通阴阳真遇上事了跑起来比谁都快。
高淑画的手指还搭在柜台上。
林树君望着她腕间的勒痕想起铁盒里那张人皮突然听见后巷传来老神棍的喊叫声:我的罗盘! 龟甲还没装—— 您要的平安符。
林树君从柜台里取出个红布包塞进高淑画手里明早十点带身份证来取。
高淑画低头看了眼红布包再抬头时瞳孔里的青灰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
她把红布包攥进手心转身出门时发梢的青灰跟着风飘进来落在柜台上像撒了把细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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